人工智能能否像人类一样具有创造力？

人工智能（AI）能否像人类一样具有创造力？为了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人机关系和回溯人工智能与艺术结合的历史进程，自11月15日起，Creative Machine的中国首展“跨越六十年：人工智能的创意之火”在泰康美术馆启幕。本次展览由泰康美术馆艺术总监唐昕与Creative Machine策展人、英国金匠学院教授、数字艺术先驱威廉·雷森（William Latham），资深策展人周翊共同担纲展览策划，特邀人工智能科学家、教授Frederic Fol Leymarie（弗雷德里克·福尔·莱马里）担任学术主持，艺术家韩娅娟担任展览顾问。展览将持续至2025年2月28日。

“跨越六十年：人工智能的创意之火”展览现场（商重明/摄）。

Creative Machine是聚焦人工智能、机器人、计算机艺术与创造力的国际大型展览，旨在探索“人类/机器创造力之间的边缘地带”，引发广泛国际关注。自2014年在伦敦举办首展以来，历经艾伦·图灵研究所、牛津大学等举办地，于今冬来到中国北京。此次展览是Creative Machine在中国的首次亮相，也是迄今为止在北京举办的首批大型创意人工智能和机器人艺术的展览之一。展览从全球视角观察人工智能与数字艺术创作，精选来自全球30位/组国际艺术家的作品，涵盖了人工智能、生成艺术、机器人和虚拟现实等多元领域。

《我是一只鱼》是一个可以在陆地上自由移动的鱼缸机器人，鱼的每一次游动都直接影响鱼缸的移动方向（商重明/摄）。

其中，这一展览共分为“历史”“教育”“当代”三个独立叙事单元。“历史”部分展示了从20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末的数字艺术先驱及其代表作，而“当代”部分则展示知名的国际和中国艺术家的机器人艺术、互动人工智能和计算机视觉艺术以及生成艺术的大型投影、装置作品，代表当代人工智能驱动的艺术实践的前沿。“教育”部分向初步接触该领域的观众提供了数字艺术所涉及的历史背景和技术介绍，同时聚焦生成艺术和算法设计，为已有相关领域知识基础的观众提供丰富内容。

VR游戏艺术体验作品《赛博江湖》（主办方供图）。

法国艺术家帕特里克·特雷塞特（Patrick Tresset）的互动装置作品《人类学习 #1》呈现出机械臂的形态，能够根据摄像头观察现场的观众并为其画像。中国艺术家韩娅娟的VR游戏艺术体验作品《赛博江湖》构建了一个推测性的未来世界，观众可在现场通过佩戴Apple Vision Pro（苹果公司的头戴式“空间计算”显示设备）“步入”沉浸式虚拟互动环境。梅莫·阿克滕（Memo Akten）和凯蒂·佩顿·霍夫斯塔特（Katie Peyton Hofstadter）的作品《超强光辉》将人工智能与舞蹈和神经科学研究相结合，让观众置身奇妙幻境，感受数字艺术的治愈力。参展作品还涵盖计算机绘画、互动装置、AI智能影像等多元媒介，力图打造沉浸式、交互性、寓教于乐的观展体验，正如策展人威廉·雷森所说：“这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展览，观众很容易参与其中”。

互动装置作品《人类学习 #1》（主办方供图）。

展览中的“历史”“教育”两大叙事单元首次向中国观众全面展现全球计算机艺术从萌芽到AI时代的60年演进史。数字艺术史先驱——“计算机图形学之父”约翰·惠特尼一世（John Whitney Sr），“计算机艺术之母”维拉·莫尔纳（Vera Molnar），“分形几何之父”贝努瓦·曼德勃罗（Benoit Mandelbrot），“最早的艺术创作AI AARON的发明者”哈罗德·科恩（Harold Cohen），“电影3d动画的开创性贡献者”克雷格·雷诺兹（Craig Reynolds）……展览通过回溯各个时代数字艺术家先驱们的前行历程和代表性作品，旨在启发观众从新的视角观望数字艺术发展演进的过程和未来。

“历史”“教育”两大叙事单元展现了全球计算机艺术从萌芽到AI时代的60年演进史（主办方供图）。

人工智能（作为一个科学和工程领域）与“创造力”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弗雷德里克·福尔·莱马里表示，创造力这一概念主要归因于人类。没有其他动物物种被认为能够产生与人类相同程度的高度创造力。创造力是一个创造新事物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新想法、概念、设计、结果和方法不断涌现。这个过程通常需要较长时间，并经过多次迭代，以达到一个可能令人惊讶、令人愉悦或简单有效的结果。它可能是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也可以是一个想象的产物：一个令人惊喜的、令人愉悦的，或者仅仅是不同的产物。它也可能是对某个现象的洞察，被别人所采纳，从而在其他领域产生创意，“有趣的是，人工智能本身，按照定义，是一个构造（‘人工’），源于人类社会数十年来的创造力。”